曹之顺把勺子放回碗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小宁,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易宁略带嘲讽地笑了:“有力气做事?”

他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昨天他被曹之顺掳上车之后,就在车上被注射了一些让人疲软的药物,也许是怕他再次尝试向外界求助,又或者这样更好控制他,就像现在这样,甚至无法避开曹之顺的触摸。

看出易宁的不满,曹之顺回道:“那是你太不乖了,居然用头去撞车窗。”

易宁侧脸枕在靠背上,皱眉闭上眼睛,不想看他。

他不能动,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拒,曹之顺轻笑了一声,起身从房间的衣柜里拿出了些东西。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就顺着你的心意。”

闻言,易宁抬眼看他,只见曹之顺双手别在背后,俯下身,满脸笑意地盯着他。

他说:“把手抬起来。”

还没等易宁有任何反应,他就自顾自地攥起易宁的右手,从背后掏出了一副金色的手铐。

看到他手中的物品,易宁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他惊魂未定地想要抽出自己的右手,但奈何身上没有力气,本是剧烈挣扎的动作倒更像是在与曹之顺调情,徒劳地在他的手心里勾划着横线。

最后,那一点徒劳的挣脱以曹之顺捏住他的手腕而告终。

曹之顺圈住他细细的腕骨,熟练地打开手铐,小心翼翼地拷住易宁的手腕。

他的表情紧张但认真,甚至手指还在微微颤抖,像第一次在婚礼上给心爱的人戴上戒指,仿佛周围高朋满座,而他和眼前的人正在所有人的簇拥中,接受祝福,用戒指牢牢套住彼此的一生。

接着,他把手铐的另一端拴在床头的铁柱上,满意地笑了。

手腕皮肤上传来的鲜明冰凉的金属质感,易宁的视线空洞地落在曹之顺身上,看着他兴奋地欣赏自己刚刚完成的杰作,他甚至把易宁被栓住的手放在手心里,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一吻。

肌肤相触,本是柔软的触感,但那一瞬间,易宁感觉自己在下坠,下坠,坠落到一个足以让人溺毙的空间,他想把自己的手砍掉,把自己被曹之顺触碰过的皮肤全部揉搓上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