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恶心突然从胃里翻涌上来,易宁没忍住,偏过头干呕了好几下。

曹之顺把他的手移开放到床边,静静地看着易宁,对他不加掩饰的极端厌恶没有任何表示。

过了好一会儿,易宁才稍稍缓了过来,他仰着头,像缺水的鱼,哽咽着从喉头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句话其实他已经问了很多遍,从昨天被强绑到车上,到现在被栓在床头,从曹之顺拿了他的手机给冉以竟发了离婚短信,到现在自己被恶心到起了生理反应。

每一次每一遍,曹之顺都没有回答。

不过这回似乎有了不一样,听到这话,曹之顺镜片后的眼睛慢慢眯起,好像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回答。

可能是因为刚刚做了一件愉悦心情的事情,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引开话题,反而嘴角轻扬,沉声答道:“你知道自己长得多漂亮吗?”

“你是一个漂亮的小野种。”

“高中遇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很漂亮了,有许多人是越长越丑,而你不一样,那后一别,再见到你时,你更漂亮了。”

像白色的栀子花,水润清新,初长时只觉花好看,待过些时间,却被盛开后的迷人香气吸引,便心痒痒地想把它摘下别在胸口。

“我喜欢把好看的事物留在身边,”他抬起头,像在欣赏一件举世无双的名画一样打量着易宁,“别的东西就算了,可你我是真的喜欢。”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和冉以竟结婚,”曹之顺接着说道,“本来我的打算是慢慢来,可不行,一想到你可能会喜欢上那个蠢货,我受不了。”

栀子花很香,却容易招引一些丑陋的虫子,他所做的,只是把虫子赶跑而已。

“把你留在这里,才是我最合适的做法。”

这话说完,屋内一时没有了声音,曹之顺沉默地盯着易宁,观察他对刚才的那些话有什么反应。

易宁强忍不适,缓慢地说道:“你知不知道,非法拘禁四个字是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