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礼衣可能并不贴切,连漪也不清楚这件衣服的具体作用。只是它的下摆很长,连漪看着霜雾将它缓缓展开,在心理估摸了长度,可能会没过她的脚踝。

礼衣表面光滑,入手微凉,是颇有些厚重的色彩。连漪见过霜雾所穿的衣服皆绣着金线,唯独拿来的这件似是为了搭配蓝色,取了银白色浸染其间。

但最为特别的,还是礼衣上的花纹。

从礼衣下摆开始,蔓延着爬上来一层模糊的纱色,却又不是真的以轻纱覆之。角度变化间,数个相同纹路的图案便在纱色间隐约可见,很有一种朦胧的美。

连漪在礼衣的心口处,找到了这个从未见过的图案,但感觉又不是完全一样。

下摆处的图案即便看不真切细节,至少皆为封闭式。而心口处的这个则是将最外一层打开了三个缺口,每个缺口处皆有一个小小的细线,竖着直插在中央。

“有哪里不舒服吗?”霜雾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礼衣类似于裙摆大衣,也未曾添上纽扣,只以一条宽约三寸的银白色绸带固定住腰身。霜雾将绸带拉到连漪身后,带间相互摩挲的细碎声响便有些清晰。

礼衣的下摆比连漪原先估量的还要长一些,已经垂到了地上。

但问题并不是这个。

连漪垂着眼看触及地面的衣料像是蜗牛的触角,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竟是又缩回到连漪的脚踝边。

她心情微妙:“……没有。”在自动调整尺寸的衣服面前,不舒服什么的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