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这是个游戏世界,再怎么不正常也都比她穿越来得正常。连漪努力忽视异样,又看到系好衣结的霜雾绕到前面沉思着看她,拿起了一边托盘里的梳子。

连漪松了一口气,自觉可以自己梳头发。

方才霜雾说出“服侍”这个词的时候,连漪还以为是他太过夸张,或者是习惯使然。谁知道这件礼衣样式看起来简单,整理起来却颇为复杂,衣袖、领口、腰间等细节之处都有点玄机,她一个人绝对搞不定。

……但这个词还是很夸张。

连漪目光囧囧地看着霜雾回避了她伸手的动作,又绕到她身后。她扭过头看少年,有点匪夷所思:“你别告诉我,你还要帮我梳头。”

“您才将衣服穿好,动作幅度不能过大,否则又要重新整理了,”霜雾轻声细语劝道,又解释着:“家慈在世时,我曾经为她整理过头发,尽力不让您失望。”

“……”原来他的母亲过世了。

这是什么小可怜,自己出车祸,母亲也离开了他。这游戏剧本谁写的,一次剧情杀就够了,做什么没完没了地折腾同一个角色,又不是什么反派!

“……所以令尊、你们是一起住的吗?”面对这种惨剧,连漪不自觉得放轻了声音,也不熟练地用起了敬称。

这回霜雾没有立即回答。

动作轻柔地将头绳取下后,霜雾一手拂起女孩的部分长发,沿着发间插进了梳齿。他的神情异常专注,呼吸细不可闻,捏着梳子的指腹微微发白,仿佛为女孩梳发是极为神圣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