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展览期间临时封闭了。”

“打开,带我过去。”

“遇,越是曲高和寡的艺术越需要流量和曝光度。”

“当然。”

“那你……”

“我追求的不是艺术。”

“什么都好,知道你讨厌热闹和嘈杂我替你安排了专访,只有几个问题,你看看,不想回答的可以画掉。”

kev适时将清单递给她,何遇一边朝后门走,一边快速浏览。

“《野蛮生长》定名的出发点与立意?没有;单幅作品拍卖的预估价?最高的那个;个人成长经历对摄影作品的影响……”

她的目光停留在第三个问题上。

wpp、达盖尔奖、哈苏国际摄影奖……这个问题总在不同的场合被乍然问起。

“抱歉,遇,人们需要这个。”

“从绝境中苟延残喘下来的少女凭借热爱与勇气铸就辉煌?”

“差不多,可以更煽情一点。”

“狗屁。”

“是,狗屁。但是遇,你先跟我回去接受采访好吗?”

高跟鞋停在后门的大挂锁前,何遇向kev伸出手。

kev只好说道:“钥匙存在大厦保卫科,我让他们送过来。遇,接下来的一个月会是展会最受瞩目的时候,你用镜头换来的成功,应该在镜头前分享。我会把专访调到明天下午,你今天好好休息,好吗?”

何遇背手,玉琢似的一段手臂伸过脖颈将发髻拆散,盘发的是一支刻刀造型的铬锻簪,银白色,很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