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合适吧。”老张有些担心。

辛干索性爬起来了,想追出门去,还是顾及着队伍上的纪律先跟川昱请示:“三哥,我去劝劝何遇姐吧,外面下着大雪呢,她这样跑出去不摔着也肯定会冻出毛病的。”

他用眼神往炕边瞟,刚才开饭时何遇觉得屋子里炉火太热把羽绒服脱掉了。

所有人都闷着气担心着,虽然川昱的话不错,可对何遇的方式确实有点儿太粗暴了。

川昱的脸色也是乌云密布的,他很清楚,自己方才火大的根本原因就不是那根带着嫌弃嫌疑的吸管,而是意识到自己已经对何遇动了心思。

炭火平白“噼啪”空炸了几声,川昱看到脱下的白色羽绒服被映成了一种诡异的红色。他沉默了两秒,什么都没说抱起何遇的衣服追出去了。

辛干准备跟着,老恩和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老张叹息一声和老恩和交换了一个眼神,跟辛干说:“让你三哥去吧。”

何遇并没有负气跑远,而是弯着身子在雪地里压抑、专注地摸寻,像病人找救命药一样。

吸管通体都是玻璃材质,掷入雪中后再经风雪一盖,无影无踪了。

何遇衣裳单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拨弄那些雪块。她无暇生气,更没留心扑在身上的寒风,对于后续饮水的顾虑逐渐在脑子里换成了水流成股涌入喉管的恐惧。

没有、没有……尽管她已经翻摸了相当宽的一片雪地也依旧没有找到那根吸管。

川昱从她身后跑过来,看到她蜷缩着身体,十根手指冻得通红。他难以在内疚和心疼之间找到自己情绪的平衡点,几乎是一把将她从雪地上拽起来说:“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