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名言,讲不清咧。”

……

何遇偏过头,在某一阵风里,她似乎听到了川昱的声音,但楼下只有老张、眼镜和两只大鸨。

见她在往这边看,眼镜他们不掰扯了。

何遇扶着木梯下去,从口袋里抓了一把草籽撒给两只鸟,说道:“它们的翅膀快长好了。”

眼镜说是,告诉她再过个一两天就能把它们放回野外去。

何遇点头,去厨房里寻了一点儿吃的东西后进了自己的房间打电话。

期间,辛干过去给她送了一小碗米粥。快入夜的时候,尤金又过去敲了一次门,两人聊一些摄影的话题说了许久。

再往后,院子里的灯熄了。

何遇铺好床伸了个懒腰,去够窗边的木插销,长了一小截不好对上,她很用力地往里拉了拉。

“咳!”

有人咳嗽了一声。

她沿着那条没关好的窗缝往外看,川昱抱着许多截得短短的水管站在杂物间门口。

月光很淡,但她还是看见了他脸颊上的泥沙。

扔她进房间的那天他一直没再出来,第二天又一早带着队伍出去干活了,所以这一眼,算这几天的初见。

何遇看了一会儿,没跟川昱说话,又把窗子往里面拉。

“咔”一声,好几次之后有人从外面帮她推了一把。

隔了几秒钟,门外川昱喊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