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陆齐光惴惴不安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

她坐在椅上,一手支颐,另一手的手指在扶手上敲打,神情凝重地思索着整件事情的疑点。

见牧怀之来了,她站起身,将一张椅子拉到自己面前。

“怀之,来。”陆齐光招招手,示意牧怀之到前头坐下,“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我们来好好理理居正卿和贺松之间的所有事情。”

牧怀之点点头,随即落座椅上。

他动了动手腕,调整了一下并不合身的袖口,主动提议道:“既然如此,就先说贺松吧。”

“居正卿顶替贺松成绩,不见尸首,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开门见山,“如今敌人在暗,让贺松留在镇国公府,是最安全的。”

陆齐光赞同道:“我也这样想。镇国公府护卫身经百战,哪怕你不在,他们也应当能将贺松保护好。但……我们恐怕得先同贺松陈明利害。”

牧怀之知道,陆齐光是怕贺松那张碎嘴主动暴露、节外生枝,宽慰她道:“我会同他说的。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自己心里应当有数。”

想了想贺松的脾气,陆齐光一时有些汗颜:“不好说,得多盯着他点。”

她越想越烦,索性摆摆手:“算了,反正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他关着就好。那名杀手也是,千万别让他死了,他可是居正卿行凶的人证,死了也得给我救回来。”

看着小殿下虽然烦躁、但仍努力理清思路,牧怀之微微一笑,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些许。

陆齐光瞟他一眼,正色:“不准笑,在说严肃的事儿呢。”

牧怀之嘴角当即一平。

他如此听话,反倒惹得陆齐光面颊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