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吗?”盛枝语气平淡,“那你道完了,请离开。”
她并不打算原谅。
如果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向她道歉,那她听到了,他可以走了。
“不止是因为这个。”季行纵接着说:“还有,因为订婚宴的事。”
盛枝抿了抿唇角,“你一次说完吧,说完后请你离开。”
她的逐客意味太明显,每一句“离开”,都像是用锐利的刀尖,在他心上狠狠划过一刀。
季行纵艰难地吞咽了几次,才能把喉头那股铁锈般的血腥气抑制住。
“当时我听到你和孔迎要订婚的消息,就很烦躁,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发现,我喜欢你。”
如此猝不及防地从他口中听到对她的告白,盛枝瞳仁倏然缩了一下。
他说,从订婚开始?
盛枝忽然不想再听。
她怕他接下来的话,会摧毁掉她好不容易下定不再喜欢他的决心。
她咬紧唇内软肉,想径直转身离开,又想接着听。
他在她这里,已不再有百分百的信誉度,她并不十分信他。
那就,听一听吧,盛枝对自己说,听一听,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她唇线抿紧,等他继续说。
盛枝没有离开,季行纵心头的刀痕,流血的速度终于减缓了些。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继续低声将自己的心,自己都不曾仔细探寻过的心意,剖析给她听:
“我当初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着,他那么糟,我不想让你嫁给他,还觉得你眼光差,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