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得要站起来,红着脸说:“不麻烦了师伯,我、我自己来。”
“没事,再吹几下就干了,而且你自己不方便。”颜巍说,发现小孩儿从耳根到脖子都红了一圈,问:“是不是温度太烫,怎么你皮肤都红了?”
说着把送风温度往下调了一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卡文缓缓阖上眼,轻舒了口气——
今晚他对颜巍有着莫名其妙又令自己生厌的占有欲。
叹息的瞬间,他默默告诫自己,这定是他刚来这个时空,没依没靠没朋友——就像不会游泳的人突然被扔进大海——下意识把照顾他最多又格外体贴的颜巍当作救命稻草的缘故。
所以,眼下最关键的不是刻意回避跟颜巍接触,也不是时刻关注颜巍跟谁交往,而是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时空,再多交几个朋友。
等他有了属于自己的社交圈,跟颜巍两个人各玩各的,肯定就不会再介意对方是喜欢向东流还是向西向北向南流流流了。
想通这个,他的心情顿时变好了不少,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也不觉得无聊了,任由颜巍柔软的指腹在他发顶为所欲为,只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谁知竟被一个尖锐的硬物硌了腰。
“嘶——”疼得他砸了下嘴,手往背后一掏,见是只包装盒,精美华丽,透明的玻璃纸下是件蓝色的男士衬衫……
是不是那些看上去高级又有品味又完美贴合颜巍气质的西装领带衬衫什么的,全是她买的?!她还有颜巍家钥匙,还给颜巍洗衣服做饭搞装修!
立刻,卡文刚说变好些的脸色又难看起来。
颜巍注意到他揉腰的动作,温声问:“是不是被盒子的尖角扎到了,下次我得好好说她,带来的东西总是随便一丢……”
“干了不吹了。”卡文嘴角下沉,把盒子往颜巍手里一塞,起身就走:“我困了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回屋睡。”
语速快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