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哑然,随即失笑。

他都没想到在食堂教导的那些话,祁寒择真的能记到现在。

“那你为什么出手?”

毫不例外地,祁寒择沉默了。

“因为我的笔记被弄坏了?”

“……”

“你可真是个傻瓜。”容许含了下吸管,“看在牛奶的份上,原谅你。”

不说话的祁寒择也微微松了口气的样子。

下午的光线映在他暗沉的肤色上,反而烫出一片滚红。

容许晚上没在公寓这边吃饭。

他特意跑出来,谎称家里有点事要他回去一趟,其实是跑出来做些“大事”。

那个戴眼镜的同学、田春只是出来买个便当,想穿越台阶回去的时候,身体一哆嗦。

台阶正上方站着个人,成年男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不用多久就意识到这人来者不善,再一转身,身后街道也来了四、五个人。

田春本就没见过多少架势,现在已经吓得不太会躲闪了,就这么抱着便当盒在阴暗的街道上持续哆嗦。

“你好啊,田春。这么有心情一个人出来散步啊?”

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猝不及防。

田春吓得腿一软,当即摔倒,便当也洒了一身,好不狼狈。

而说话的容许则是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小卖店这一排的屋檐上方,眯着眼打量着他。

他像一只真正懒散的游街猫一样,优雅地在屋檐边翘起腿搭着,单手托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