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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陰+番外 鲤鲤鲤 878 字 16天前

下人领了话要走,我又嫌不够解气,叫住他,又说,“还有一句。你同他说,庄公子原不必卖那些美人图自辱其名,当街鬻字,不须写其他,单一个谢字,不日就可富可敌国。”

下人送了东西回来,我气还没消,赶着问庄珩什么反应:“那庄子虞听了,是不是面如土色哑口无言?”

下人看我眼色,犹犹豫豫说:“那庄公子,听笑了。”

——怎么就听笑了啊?

我目光在他面上逡巡,神思飞逸,想着庄珩那时若是笑了,该是什么样的笑。

印象里他似乎极少动气,我对他的几次作弄和挑衅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以至于我常常生出一些混乱的错觉——庄珩好像比我多活过好几辈子,他的心境全然高于这凡尘俗世,面对我的举动,他用一种近似于年长者、上位者和旁观者的慈悲和冷漠,照单全收地包容了下来。

那个被下人传回来的笑,不出意外,应当就是这一种。淡定自若的,不以为意的,举重若轻的,仿佛逗弄一个顽劣的孩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微微一笑。

我垂下眼,看着他的嘴唇。庄珩的嘴唇生得薄,像抿着刀片,所以张口就会伤人。

连笑也会伤人。

这嘴唇突然动了:“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