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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琵琶手都不会忘记人生第一把琵琶的制琴师名字。”

阮思歌不排除是自己记性好所以记到现在,但同时也笃定这个结果几乎适用于所有乐手,语气肯定:“就像我,第一次拿到琵琶时,就已经把这个名字记到了心里。”

“夏倦书。”

掷地有声。

夏倦书经手了那么多把琵琶,有时甚至连琴手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提见上一面,这时的阮思歌不是朋友,亦不是一个请求他修复琵琶的拜托人角色,是完完全全站在一个曾买到他琵琶的乐手的位置在跟他对话。

他定定朝她看去,阮思歌神色坚定认真,甚至让他开始反思一直以来制琵琶的态度,那目光太犀利,只一秒夏倦书就收回了目光,双唇紧闭,极力忍耐着,良久降下车速才道,“我们到延林镇了。”

阮思歌往窗外看去,只见此时的延林镇一改往日的安静,镇口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正中央依银杏搭起了一座舞台,宽阔的路边全被小摊占满,他们车过去都格外费劲。

小贩吊着灯卖着街边小吃,地上铺陈了套圈游戏,还有一些卖家常器具的摊贩,笑容满面招待着客人,小朋友在摊位前流窜,街道上人流如织,格外欢乐。

阮思歌被这种场面惊到,目不转睛看着,回头问他:“这是什么庆典吗?”

“庙会。”

夏倦书轻声答:“忘记跟你说了,没想到今年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了。”

“什么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