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本来就因为甄家还有常亮的事情闹心,又看到自己的长史官吞吞吐吐的,当即就怒了,起身踹了长史官一脚道:“做这副死样子给谁看呢?”
长史官一看,知道自己不能瞒了,只能在心里给冯公子点个蜡,然后才道:“据说,冯公子有个未婚妻,年幼的时候被拐子拐走,前两天被冯公子意外撞见,这才着急筹银。”
司徒笙一听就怒了,这刚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就惦记娶媳妇儿了,这真是胆大包天了!其实,他这样倒也不是说他对冯渊有多深的感情。
两人就是稀里糊涂滚了一次床单,话都没说,真算起来,顶多就是见色起意,之所以这么大反应,完全是因为男人的占有欲。
另外,虽然一般情况下,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会影响彼此成亲,但一般情况,跟皇族地人上床之后,真的没有人敢再选择跟别人,除非得到对方的允许。
而最主要的是,司徒笙这人,其实有点儿洁癖,要不也不会因为嫌弃人家脏,对那些小戏子碰都不碰一下,就算来了兴致,也是让人家互相表演给他看。
这好不容易有个合眼缘儿,能下去嘴的,结果,一转眼人家拍拍屁股就要去成亲生子了,司徒笙能不怒吗?
好在长史官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道:“不过,据说,当时是那女孩儿的父亲有这个意思,但冯公子的父母在那时候已经去世,家中并没有长辈做主应下这场婚约。”
司徒笙这才松了一口气,追问是怎么回事儿,长史官赶紧将自己听来地消息仔细地讲了一下。
听完后,司徒笙又给了长史官一脚,然后骂道:“你个狗奴才,话也不会说了,这能叫未婚夫妻吗?没有长辈认可,没有三媒六聘,这算是哪门子的婚约?”
这一脚并没有用上什么力气,长史官配合着哎呦一声,但心里明白,这代表自家爷的心情阴转晴了,自己的狗头保住了。
司徒笙坐回椅子上,道:“这么说来,这小子也算是个懂得感恩的,这人品倒是叫爷欣赏了,等过几天,忙完这钱监的破事儿之后,一定要好好去看看这小子地情况。”
但是,一提到钱监,司徒笙这火气就又上来了,尤其是想到这事儿跟常亮那孙子扯在一起,要是这常亮真的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太子受这点儿连累那也叫有情可原。
只是,这孙子他娘的,就是得了几个扬州瘦马,玩儿的乐不思蜀,直接给人家当了替罪羊,自己还在那儿洋洋自得,简直蠢得没眼看了!
长史官看着司徒笙,对他阴晴不定的性子早就习以为常,只是不着痕迹地将桌上几样御赐的珍贵物件儿拿的远点儿,以免这位不管不顾的砸错东西,被人抓了把柄,就将自己缩在一边儿,减少存在感去了。
司徒笙这会儿其实没有长史官想的那样失去理智,毕竟现在这事儿,稍有不慎,那就是全得玩完,他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怒气让自己冷静,所以,看着长史官的一举一动,直接把他给气笑了。
笑骂一句之后,也就开始想着怎么处理这个棘手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