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帮助下,给凌墨寒喂了药,他的身子都是滚烫的,像一个刚出炉的山芋一样。

烫得我的心始终悬着,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护士离开了,临走前,我问她能不能用帕子给他搭着额头,这不是普通的发烧,我不确定。

得到她肯定后,我才步入洗手间,拎着冷帕子过来,搭在他额头上。

可能是这样的温度让他感觉舒服些了,眉头也慢慢平了一些,我正准备收回来去换帕子,却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抓住我的手。

“别……别乱动。”凌墨寒无意识说了一句,声音低沉好听,这话,已经无数次在我身边说过了,以前是睡觉时说的。

让我不自觉就想到以前那些我们在一起的画面。

“别走。”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像不安的孩子:“别走,别走。”

“我不走。”我另外一只手也覆上去,轻轻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拍着,说:“放心,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着你,我哪里都不去,有你在的地方,我就在。”

“墨寒,墨寒,我在这,我不走。”

“呃……”慢慢地,他的情绪才慢慢降下来,脸上的慌张,也慢慢消散,手也松了一些。

此刻,手中的帕子,也已经被染上了温度。

我轻轻拉开他的手,说:“墨寒,你先躺着,我去换个帕子就回来,等我回来。”

他没应,但我知道他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于是乎抬步往洗手间走。

这晚上,我的睡意也被折腾得没有了,也不知道这样换帕子的动作持续了多少次,每一次,他的温度都会让冷帕子都变热,后来,慢慢地,就好很多了。

我也没去换了,直接把帕子收起,放在洗手间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