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戎听了,只是暗自咋舌,没想到许桃桃看着小家碧玉似的,竟有这样的气魄胆识,不由再次高看了她一眼。

看见远处几个人影的到来,最为激动的是那花大虫。

她从未如此想念自己那做亭长的儿子,哭喊着就迎了过去,嘴里还诉苦着:“儿啊,娘受苦了,你得给娘做主啊!”

他们簇拥着花大虫来到了许桃桃跟前,那村妇见有人替自己撑腰了,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情。许桃桃只觉得好笑,这村妇的嘴脸像夏天的剩菜似的,变得可真快。

她与元戎站起身,拍拍沾染的灰尘。

领头的是个穿黛青袍子的壮年男人,留着长胡子,眉眼和那花大虫一模一样,都是市侩贪婪的嘴脸。

他恭恭敬敬地对身边的那穿官袍的矮个胖子道:“官爷,就是这丫头欺辱村民。”

说着,向一旁的人使了个眼神,那些个穿着朴素的人便都哭哭啼啼地告状了。

还带群众演员?许桃桃嗤笑一声。

那县太爷见状,清清嗓子,打着官腔道:“我同苟兄视察乡里,就听见这边吵吵嚷嚷,便急忙下了轿子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你这丫头年纪不大,但横行无忌。”

他那眉眼一横:“还不速速跪下行礼。”

许桃桃给了元戎一个眼神,显然是指是时候了。

元戎心领神会,掏出牙牌,上前一步举到那所谓的县太爷面前:“我乃正六品骁骑副统领,武状元元家独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让我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