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孩子却不一样,他们的思想是稚嫩青涩的,还没有成形,正是在这种时候,才越是需要价值观的养成,而许桃桃就抓住了这一点。

她不会对已经成年的、二三十岁的人去诉说,更不会试图去改变已近半百的老人,但对于孩子,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孩子们听得聚精会神,不时向许桃桃提出疑问

“小姐,你说人人都能上学念书,那为何古来女子都不能进学堂呢?”有个女孩子举手道。

许桃桃微微一笑:“女子不入学堂,是为的她们能安心理家,但这显然是不对的,人人生来就是一样的,哪里就非得女人持家男人考取功名呢?”

“有出戏,叫‘女驸马’,就是女子扮男装考取功名,说明女子完全是有能力念书识字的,那为何偏不呢?”许桃桃举了个例子。

这是一部黄梅戏,虽说在她的目光看来最后的男女主合好的大团圆结局着实有些牵强,女主角为了男人冒死相救的情节也让人心梗,这些是许多古典戏剧的通病,因此许桃桃在把这些唱词记下来的同时,或多或少进行了一些修改。

但在这个时代,女性能考取功名已经算是个十分激进的思想了,所以用作过渡性质的教材来说也不是不可以。

底下的孩子听了,一片议论纷纷,都表示想知道这部戏的细节。

许桃桃笑道:“这个好办,你们平日舍去那些个掏鸟蛋的时间,去许记茶铺听上两出,就知道了。”

“过两日城里茶铺就会开张,届时你们大可以过去,只要是田庄的孩子,进去听戏不用拿钱。”许桃桃说完,叮嘱二牛记住面前这些孩子的姓名,写在纸上。

“但在开张之前,你们需要先学习最基本的,识字。”许桃桃将开蒙所需的教材摊开,结束了刚刚的讲谈,终于开始教授他们认字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