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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暄别开眼不说话。

她并非是生那人的气,而是自己觉得心中别扭没脸去见人,她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见她是不想再提,茗喜也没再多嘴,只说:“那姑娘先吃饭吧,今儿可是除夕,厨房做了好多饺子。”

榻上那人这才软乎乎地点了个头。

彼时将军府门口,小厮有些为难地将祝暄的原话讲给了那人。

“侯爷也早些回去吧,今儿是除夕,您也早些回去守岁。”

谢峥远淡淡笑了下,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这是我给你家姑娘的新年礼,让她务必拆开看了。”

“好,奴才一定帮侯爷带到。”

“恩。”谢峥远颔首,眼看着大门在面前合上。

那晚,有人瞧见有个高大的身影在将军府门口站了许久,直到烟花礼毕方才离开。

新年的热闹只保留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过后,初春渐至,宫中也恢复了早朝,每日天还不亮便有一众朝臣守在了议政殿的门口。

这日黎慷方才下了早朝回书房,便见内侍慌慌张张地进殿禀报。

“禀圣上,这几日京中传起一则流言,说……说是……”

黎慷正批着北境遭遇突袭的折子,眉头紧锁:“说是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那内侍战战兢兢地将原话给说了出来:“说将军府的祝小娘子是不洁之身,已许过了人的。”

“胡闹!”折子被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屋里伺候着的内侍忙都跪下,耷拉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喘。

“圣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