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星际abo29

可笑,显得他的教育何其失败。

“月情,杜月情!”杜明琅挣动,此刻若不是他的手被绑着,定是要给杜月情一个巴掌:“你给我醒醒!你如何对我不重要,但你若是想对利柏特公爵做些什么,有没有想好自己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他着重咬着“公爵”两字,意图让杜月情迷途知返。

“哥哥是在威胁我吗?”杜月情擦掉脸上的眼泪,又笑着说:“哥哥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利柏特公爵等一下就会照常出门去处理公务召开会议,他好着呢。”

“待我将公爵带走,这样以后你也不必时时刻刻烦心与公爵对你的心意,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他将捆好手脚的杜明琅搬上轮椅,倒了一杯红茶后往里面放了点什么,灌进杜明琅的嘴里并封上胶带,防止他吐出来,做这些时杜月情手指有些颤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侍女已经被我吩咐过了,让他们离开主厅,不准打扰我们聚会,今天下午是绝对不会随意进来的,你喊也没用。”

他将轮椅调转方向,对着阶梯外的花园:“哥哥你就看着这个花园,慢慢欣赏天黑吧。”他笑了笑:“公爵总是推着你去里面散步,我知道你心里对这里不耐烦,但是没关系,今天以后,公爵不会再烦扰你的。”

他抱起昏迷的利柏特,转身出门:“你就当再也没有我这个弟弟了吧。”

杜明琅胃里被灌下去的红茶不断翻涌,想吐出来却被胶带挡了回去,若说心里不失望都是假的,但现下这种情况只能先把满腔愤怒咽回去,杜明琅不知道杜月情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直觉杜月情这一回怕是要将他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杜明琅用尽力气撕扯了许久,将手腕拧得发青淤紫,胶带却是连半点形变都没有,完好如初。

杜明琅深深吸了几口气,支起上半身,向前倾倒。

他的轮椅被固定在阶梯旁边,毫无悬念的整个人砸在阶梯上面,顺着一级一级滚落到草地上,途中不知磕到了哪里,腹部肋骨剧痛,不过好在疼痛驱散了几分红茶里药性带来的眩晕,他曲起膝来,用额头与肩角着地,一点一点的,艰难的挪动着,在茂盛的草地间摸索那个被杜月情扔到草丛里不知去向的终端。

赫尔斯收拾好,乘坐飞行器进宫去,一路畅通无阻,在宫廷里的小花园里碰到了安德敏。

她仍撑着精致的小阳伞,模样漂亮,金色的瞳孔在明亮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光。

“陛下。”

皇帝陛下抬头看他,收回拨着小玫瑰的手,“嗯?这几天还好吗?”

“我很好,没什么事。”

“唔……”安德敏的手指抵着精巧的下巴,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同你说,这件事,我原本以为早已永无见天之日了。”

她的视线扫过赫尔斯的颈圈,“但是八年时间过去,你从那场虫族的袭击之下活下来并回到帝国,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陛下?”赫尔斯微微蹙着眉,不明所以。

“初见你的那一面,是哈德蒙尔将你带过来的,那时候的你眼里什么都没有,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她道:“赫尔斯,我不知道这八年里你是如何度过来的,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那时候,我是怀疑你对帝国的忠心程度的,我相信,如果有反戈的机会,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背叛帝国,向着你想要的地方而去。”

她十指交错,搁在腹前,冷淡的,理智的,对赫尔斯说出自己曾经的所想:“用项圈来约束你这件事是我的意思,你也应该知道,哈德蒙尔是我的人,他只听命于我,而我,需要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也不例外。”

“我承认这段时间里我也在将哈德蒙尔推向你,存了用他来绑住你的意图,现在你们已经缔结了婚约,我也相信,你与他恢复婚约是因为你对他还有留存的感情。”

“只有你的身心皆在帝国里有所束缚,我才能将自己的士兵与疆土安心交予你,赫尔斯。”

“在此之前,我想还有一件事,觉得你应该有权利知道。”

安德敏的手里拿出一样黑色的,硬盘模样的东西。

“你的父亲,穆斯侯爵,八年前的那件事,他是自请死刑,并将阿地卡家族举族流放的。”

赫尔斯的瞳孔微微一缩,僵在原地:“什……什么?”

“所有真相都在这里面,”安德敏将黑色硬盘模样的东西交给他,“你看过了,便自会知晓。”

“我曾追究过穆斯侯爵所谓的‘谋逆重罪’,觉得这一份罚罪里面处处透露着不合理,于是在先帝离世后保留了他的个人账户,复原了他曾经删掉的文件与密信,然后找出了这些东西。”

“当年穆斯侯爵自请死刑,是因为他被寄生了,情况基本与半月前那些被逮捕的勋贵们无异,属于渗透改造型的寄生。”

“请求将阿地卡家族流放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导致他被寄生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这个源头就在你们阿地卡家族里面。”

“同时他也无法知晓阿地卡家族里被寄生的人还有多少,或许只有他自己一个,但是他也无法承担起被发现后牵连到家族覆灭的后果,于是出于各种考虑,并将你们与帝国其他公民隔开,只能出此下策,以流放的名义下放到边疆,进行隔离。”

赫尔斯身形晃了晃,接过安德敏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