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惊脑袋「轰」地一声,整个人都炸了。

不是没有肖想过,只是总觉得一定会经历一些波折或是磨难。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千醉声目光里的悲悯和绝望。

“交……杯酒……”

江弦惊想说交杯酒还没有喝,可他根本挪不开手眼去拿桌上的酒杯。

千醉声目光盈盈盯着江弦惊的脸,说出的话却像是锋利的刀子:“王爷巧取豪夺,威逼利诱,想要的不就是这幅皮囊吗?既然这样,让您舒服舒服又有何妨?只是……”

千醉声故意拉长声调,慢慢转了个圈,然后微微侧头,给了江弦惊一个调皮的笑脸:“只是,您可千万别动心。”

面若桃李,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身子,白皙修长的指尖直指自己的新房:“您瞧,我是没有心的。”

一桶凉水迎头而下。

瞬间将江弦惊浇了个透心凉。

酒气也退了个干净。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以千醉声倔强腹黑的性子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得逞。

但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江弦惊依然觉得措手不及。

他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

我不是馋你的身子,我只是为了天下太平,大义凛然想要收了你这个小妖孽?

何其可笑?

这话说出来,江弦惊自己都不相信。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柔软的叹息:“别想太多,早点休息。”

说完这句话,江弦惊便夺门而逃。

迎头撞上了送醒酒汤的魏素。

看到江弦惊的样子,魏素似乎有些吃惊。

江弦惊倒是很镇定,脸上丝毫没有新婚夜被赶出洞房的沮丧和懊恼。

江弦惊甩了甩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生照看你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