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毵自顾自倒了茶水:“那你说说,你这子锦衣玉食的养着,咋就不见好呢?”

雷毵到现在还以为江弦惊身子弱,是当年奔波和中毒的缘故。

江弦惊懒得跟他啰嗦,干脆拉开车帘吩咐军将快些赶路,然后被子一扯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雷毵担心他下午睡了晚上睡不着,没话找话,消磨时间。

“哎王爷,我认真的,那幻彩公公可是从小伺候陛下的长大的,你说他是天籁可汗的人?我怎么就不敢相信呢?”

江弦惊本来不想多说。

但雷毵太聒噪,拽着江弦惊问个不停,问急了江弦惊才娓娓道来。

原来这幻彩在高昌国的身份并不低,他不仅是高昌国氏族,还是天籁可汗的小舅子。

两人同一天生日,但同人不同命,一个贵为可汗,一个净身为奴。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雷毵满脸疑惑。

江弦惊微微蹙眉,雷毵立即识相地倒了杯茶。

“还记得我在回风崖大败巴雅尔吗?”

雷毵:“那么早?”「是呀……」江弦惊呷了口茶……”我查出了幻彩的身世,为了保证巴布尔顺利登上可汗宝座,防止高昌内乱,幻彩不得已断臂求生,与我里应外合放出父王病入膏肓的假象。”

“巴雅尔说陛下中毒是真的吗?”

江弦惊点了点头。

雷毵一惊,江弦惊又说:“幸好……”

“幸好什么?”江弦惊反问,“幻彩这些年侵淫中原官场,比巴雅尔和天籁可汗都聪明,他知道要解决我江陵国绝对不是杀几任皇帝就有用的,所以并未毒害父王,而是不停诛他的心。”

雷毵一脸糊涂。

江弦惊冷笑一声:“我江陵国历代皇帝光明磊落,父王却自私多疑,你当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