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夺嫡之争吗?”雷毵左顾右盼压低声音。

江弦惊却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方面,我现在都怀疑,当年的夺嫡之争,幻彩到底从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这几十年来高昌江陵能够相安无事,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江弦惊越说,雷毵就越糊涂:“你是说陛下早就知道幻彩是高昌细作?”

江弦惊摇了摇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可既然这样,陛下为什么会同意你出兵?”

江弦惊拿起桌上的卷轴,往雷毵脑袋上一敲:“你有没有脑子,当时是什么形势?现在又是什么形势?”

“那你被陛下斥责掌掴,也是你的苦肉计?”

江弦惊叹了口气,算是默认。

“那陛下这戏也演得太好了吧!”雷毵小声嘀咕。

江弦惊却并么有多说。

其实大江皇帝并不是一早就知道。

那天,大江皇帝气冲冲从温泉宫出来,迎头便撞上了醉酒的阿乡。

阿乡正襟危坐,哪里有半分醉态?

他一脸严肃将江弦惊的信交给大江皇帝。

江弦惊在信中将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大江皇帝。

从幻彩里应外合诓骗巴雅尔进入埋伏,虚与委蛇佯装投靠江弦惊,实际从中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

到他自己金屋藏娇,让千醉声在王府住了好几个月,又悄无声息将人送走。

又说萨娅的送阿狸世子来国都的目的不纯,以及萨娅拿千醉声性命胁迫自己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