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亲友是吧?”说着她又把头转向齐洛酩,“正好,跟我去护士站一趟,病人术后护理的注意事项还要再跟你交代一下。”

说完她就拿着夏至言签好的手术同意书走出了病房。

“等我。”

离开前,齐洛酩还不忘对一脸不明所以的夏至言留下个微笑。

很快,夏至言就躺在担架车上被推往手术室,虽然在看到齐洛酩后,他心底那种让人颤抖的恐惧好像突然好了些,但还是不免心慌,好像胸口有个地方总是空落落的。

直到快要被推进手术室的大门时,他终于看到齐洛酩气喘吁吁地从医院走廊的另一头大步跑来。

“怎么了……”看着齐洛酩额头上挂着的汗珠,还有眼底尽力压抑的担忧,夏至言疑惑地问道:“是护士说了什么……不太好的消息吗?”

“没有,怎么可能呢。”齐洛酩挤出了勉强地微笑,轻声安慰道:“我是怕跑慢了,你就被推进去了。”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面前手术室的大门,再低头时表情已经严肃起来。

“夏老师 ”他试探着轻轻握住夏至言的手,那种熟悉的冰凉触感,让他忍不住心疼地把这只手捂在手心搓了搓,“别怕,我就在这等你出来。”

说完,医生便推着担架车进了手术室。

夏至言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人影被缓缓关在手术室的外,直到大门完全闭合的那一刻,门外的人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伸长脖子往里看。

头上手术室专用的无影灯亮了起来,麻醉药被缓缓注射进血管,在失去知觉前,他的手心里好像还留着齐洛酩温度。

暖热的温度温柔地摩挲着他冰凉的指尖,驱散了长达十年的漫长黑夜里,几乎全部的、带着寒意的恐惧;就像头顶的无影灯,在亮起的一瞬间便抹去他周身每一寸阴影,整个人都被照亮了。

还有那句坚定的

“别怕,我就在这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