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齐洛酩的速度极快,动作也很大,带起的风动掀开了包厢里半掩着的窗帘,现在又缓缓落下。

傅时遇被人七手八脚扶着起身,余光透过窗帘最后一点缝隙,看到了街对面民政局的招牌

原本有些地方跟他近在咫尺,但又好像再也够不着了。

他捂着左边胸口,推开身边的保镖,所有恨意都汇聚在眼底,刺向齐洛酩的方向。

“你刚才……说什么?”

而此时的夏至言正心疼地查看着齐洛酩胳膊上的擦伤,齐洛酩则懊恼地拉着夏至言问了好几遍,深怕自己来晚了,更深怕夏至言有事;两个人的眼里都只有彼此,根本没有注意到傅时遇一边的动静。

听到傅时遇的声音,齐洛酩拍拍夏至言的肩膀,转过头去,眼神不耐。

“我说 ”

“我不要听你说!”傅时遇发疯一样大吼着打断了齐洛酩,眼神死死地锁定在夏至言身上,“小言,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我要听你说!”

“傅时遇 ”夏至言站在齐洛酩身后,双手攀着齐洛酩的胳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怎样就怎样的。”

“我不想跟你说话。”

他抬眼,对上齐洛酩回头投来的关切目光,眉宇间淡淡的不屑顷刻散去,温柔一笑。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齐洛酩也笑了,还是那种像初升阳光似的的灿烂,一出现就立刻撕裂了包厢里犹如黑夜般的肮脏和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