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叹了口气,“我寻思……大概还是为了公司的事儿吧。”

傅时遇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但凡有点不顺心,就得迁怒身边的每一个人,夏至言早就见怪不怪了。

傅家公司有什么事,不是他能操心的,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还是情愿这一切问题都是傅时遇和傅家自己的事情,最好别跟齐洛酩扯上关系。

“公司怎么了?”他连忙问道。

“哎……我说过他多少次了,可他就是不听劝,就是不听!”傅满山气得锤了把大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也知道,我是搞实业起家的,他倒好,非要去搞什么金融投资?”

“我说了他多少次,那些东西咱们不懂,就不要去碰,他非是不听!现在好了……赔了一次又一次……”

他连连摇头,说着拽过夏至言的手,“小夏啊,你也知道,我们搞实业的,这资金链断了,是要命的事情。”

“现在银行的贷款批不下来,我好不容易豁出老脸去求了老朋友的公司注资,傅时遇这个混账倒好 ”他气得捶胸顿足,不自觉调高了嗓门,“临了临了,他居然把人家姑娘的婚事给退了!?”

“你侯叔叔,还记得吧?当初跟你爸一起,我们大学里就都是同学。那是我几十年的老朋友啊!你说……这事闹得圈子里的熟人都知道了,两家人都下不来台,让我这老脸可往哪搁?”

闻言,感动倒算不上,但夏至言着实有些震惊。

傅时遇和侯家是商业联姻这点他能猜到,但问题已经严重到了这样的程度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他更想不到这么严峻的情势下,傅时遇居然还真敢退婚。

“别着急,傅叔叔,身体要紧。”他好言安慰道:“总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先去看看傅时遇。”

他走到傅时遇二楼的卧室门前,刚要敲门,就听到门里傅时遇阴沉沙哑的嗓音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