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电话里傅满山明明说傅时遇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见人,急得几度哽咽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装的;可夏至言试探着扭了扭门把,门还真就开了。

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开灯,只有大门拉开后泄进的一缕光线。

循着微弱的光亮,夏至言找了一圈才看到,傅时遇背后床沿,颓然地倒坐在地毯上。

“你知道是我?”他轻声问道。

“不然呢?”傅时遇拎着半瓶威士忌,手臂架在膝盖上,“脚步声 ”

“我爸又走不了路,家里的佣人……呵呵……”他冷笑一声,“没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到我门前来晃。”

“你刚不都听见了吗 ”他无不讽刺道:“还问?”

“你……”

刚才的对话里,傅满山可没说傅时遇什么好话,这让夏至言有些尴尬。

“都听到了?”

“老头子骂得那么大声 ”傅时遇搁下酒瓶,抬头白了夏至言一眼,“我想不听到,能行吗?”

这一抬头,夏至言正好看见傅时遇不仅像电话里傅满山说的那样浑身是伤,甚至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极其颓废的状态里,他不由得心里一紧。

“你……”他吃惊道:“怎么搞成了这样?”

“你还问我?”傅时遇眉头一皱,反问道:“去问你养的狗啊!”

夏至言当然明白傅时遇在说谁,只是他不愿意听到任何人这么说齐洛酩,更担心能让傅时遇这么狼狈的齐洛酩现在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