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盼着夏至言赶紧把房子卖掉,因为那里曾经是夏至言和别的男人的家,他酸极了却好像连吃醋都?没有资格,根本不敢说;但市中心?的房子价格不菲,一时半会也的确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

“我?怕那个姓‘傅’的还会用房子的事儿威胁你……如果能让你安安心?心?上手术台……”

“我?觉得这钱花得值。”

他说着一点点挪到?夏至言身边,委屈又讨好地蹭蹭夏至言,“夏老师……你别生气了……你抱抱我?……”

“好不好?”

齐洛酩身上那种委屈,甚至是无助,夏至言能明?显感觉到?,已经不只是吃醋撒娇那么简单;他在一边心?疼得不行?,不自觉地就伸手将人抱在了怀里

高高大大的男孩子躬身塌腰缩在自己怀里,竟也莫名的可爱。

“到?底怎么了?”他拍拍齐洛酩的后脑勺问道?。

“夏老师,其?实我?没说实话。”齐洛酩委委屈屈地靠在夏至言怀里,“我?会给傅时遇钱,让他闭嘴,除了是想让你放心?……也是想让自己安心?。”

“知道?你要动手术的时候,其?实我?超级害怕。”

一年多以前,当他在比赛后台接到?警察的电话,知道?妈妈出车祸躺在医院里,就马上赶回了老家。

在母亲抢救的那一个多月时间里,几乎每个礼拜,他都?会有一天?要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前后七次在母亲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而在当时,他都?还不满十九岁。

那个时候他就特别想要有一个怀抱,可以像现在的夏至言这样,给他一个温暖拥抱。

这些事情?齐洛酩之前提起时总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夏至言简直不敢想象,当初那个在手术室门前笑着跟自己说“别怕,我?就在这等你出来”的齐洛酩,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觉得心?疼得像是被一只手攥着,情?不自禁地想要抱紧怀里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