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猛地回头,望向空荡荡的墙壁。
“我父亲的画呢?”
声音很轻,很冷,如寒冰刺骨。
白宇澜被这清冷的声音刺激得回过神来,“我看到你母亲了,她带走了那幅画,对了,她留下这个。”
将捧在手里的木匣子放下,白宇澜赶紧承认错误,“是我不对,乱替你收下,不过当时我我看傻了。”
白宇澜知道他对那幅画多看重,日头好的时候还会拿到庭院里晒晒太阳,就怕它发霉,比他的命还要宝贝。
见到他双手紧握,背影孤寂,白宇澜于心不忍,“你不如看看她给你留的东西。”
谢珀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扁平狭长的紫檀木匣子,又扭过头去,走进自己的房间。
“谢珀,你就看看呗。”白宇澜跟了过去,差点撞上关上了的门板,“唉,这都是什么事,你们母子十多年没见,说不定她回北州府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房中,谢珀背靠在门上,眼尾微红,袍袖下双手握拳,有血珠滴下。
他的指尖掐破掌心,疼痛让他忍住开门将木匣打开的冲动,他怕自己忍不住闯进昭王府带她走。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的力量不够强大,护不了她周全。
第二天,白宇澜起床时,已经看不到厅上的木匣子了,他走到庭院中,见到芋圆正在劈柴,于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把厅里木匣子收起来了?”
“什么匣子,我没看见。”芋圆一斧劈开一段硬木头,木头切面整整齐齐。
“难道是谢珀自己拿走了?”白宇澜笑着摇摇头,“就是这倔脾气,迟早会吃苦头。”
“白大哥说谁呀?”沈停从院门边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