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不准动他!”她看上去奄奄一息,向来水润的眼都睁不开了,整个人孱弱不堪,那颗小脑袋随时要耷下来的模样。
牧危漆黑的眼眸里全是她此刻的模样,他突然伸手扣住阎轶的脚腕,全身紧绷想借力跃起。
底下是翻滚的岩浆,四周是噼啪作响的火苗,风吹过,一浪比一浪热。
阎轶冷笑,从身后侍卫手中接过长、枪。
颜玉栀瞳孔微所,这孙子是想要她命啊!
小鹦鹉慌了神,吐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急道:“宿主,快摸摸你荷包里,里头红色的药丸吞下。”
颜玉栀脸黑,就不能直接丢她嘴巴里,她这个姿势要怎么摸。还有这么多药丸她怎么准确的找到红色的。
现下也来不及问也来不及想,颜玉栀单手解下荷包,干脆利落的全倒在地上,准确的找到红色药丸一口吞下。
瞬间身体里灌满了力气,她双手抱住阎轶的腿,大喊一声,直接将他往后拽。
这一拽不仅将阎轶仰面摔了出去,连同深坑下的牧危都给甩了出去。
所有侍卫都被这力拔山河的气势吓了一跳,迅速让出一条道。
然后牧危就被砸到了让出的道里,直接梭到了浑身是血的柳染面前。
他眼冒金星,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经翻转身朝着公主那边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瞳孔遽然放大。
阎轶手上的长、枪断成了两截,一截掉落在地,另外一截却从背部直接贯穿了他腹部,鲜血汩汩的流,平滑的地面殷红一片,这个伤口即便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颜玉栀有些手足无措:小鹦鹉,你给我的是什么?
小鹦鹉得意啾啾叫:大力金刚丸!
她好像杀人了,即便在末世她砸丧尸很暴力,可杀人还是第一次,她心里发慌,脸色更白了。
地下的阎轶居然赫赫的笑了,伸出手拉住她手腕,鲜红的血沾染上她皓白的腕,黏腻的触感令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她眼神闪烁,有些不敢看这疯子。
“公主,给本王念念佛经吧”
洗去他一身的罪恶,好叫他下辈子能投在普通人家,父慈母爱,幸福美满。
颜玉栀从惊慌到惊讶:“佛经”
不是,你虐杀了这么多人,临死却让她念佛经!
“若是公主不念.....本王以后夜夜缠着公主.....下辈子还要娶公主。”
颜玉栀一个哆嗦,止住他的话头,“我念就是了。”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她才刚起了个头,握着她的手一松,直接垂了下去。她吓了一跳,伸手接住,握着他手腕急道:“你别死啊,我还没念完,念完了再死。”万一他耍赖缠着她怎么办。
“终于有人怕本王别死了,公主.....”他唇张了张,好像说了什么。
颜玉栀愣了一下,附耳过去。
“谢谢.....”他最终没了声息。
小鹦鹉: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气运,心脏修复二分之一。
颜玉栀握着他的手有些懵,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平静下来的脸。
所以,他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念佛经给他听,还是终于解脱了?
这气运获得的莫名奇妙!
地面开始震颤,整个地壳像是割裂开,露台的侍卫见他们的王爷死了,本就心乱了,变故又起,顿时惊慌的四下张望。
不知是谁喊一声:“地动了!”
尖叫声四起,面对天灾,侍卫再也不顾自己的职责,丢下兵器就跑。
得了自由的美人也开始哭泣逃窜。
颜玉栀刚要站起来,巨大的眩晕袭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气得快跳脚了:臭鸟,到底怎么回事?
小鹦鹉:使用‘大力金刚丸’透支过度,宿主将陷入昏迷。
颜玉栀:估计火山要爆发了,你让她昏迷,是想我死吗?
小鹦鹉:宿主别担心,只要男主不死,您死了重来就是。
颜玉栀:#¥%……&
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公主。”牧危爬了起来,朝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红色身影跑去。
柳染在他身后惊慌的叫:“牧大哥!”
这个时候他第一反应居然是去公主那,柳染觉得伤口更疼了,这一刻居然比前世还虐心!
公主,公主!永远都是公主!为何要这么阴魂不散。
牧危冲到公主面前,忍着疼将人抱起来。地下还在震动,他不顾一切的往小筑外冲。
整个人犹如一阵风从柳染身边刮过,柳染眼泪汹涌而出,仿佛周围的地动山摇都与她无关。
正慌神间,手突然被人拉住。
“柳姑娘,快走。”
柳染回过神,看向那美人,这人她记得,是云光阁宴会上她救的那个美人。
“我知道哪里有小船,柳姑娘跟我来。”
柳染跟着那美人迅速往湖边上跑,地动越来越厉害,在他们堪堪到湖边上时,那条船被却牧危带着公主划出老远。
柳染:“......”
作者有话要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