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讽刺要还听不出来那对方就是傻子。那俩人当时就气坏了,凶神恶煞地过来找他们俩麻烦。老板怕真闹起来砸坏东西,两边劝着充当和事佬,拱着推着将宋珂推到门外,说劳驾您把自行车挪一挪,这顿饭我给您打个八折。
八不八折无所谓,主要老板做生意也不容易,宋珂欣然同意。没想到那俩人大概气不过,看他在外面落了单以为正好收拾他,所以刚走到马路对面就开始揍他。
可他们没想到,宋珂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好欺负。
别看他瘦,从初中开始就练散打了,一个人对付两个流氓居然不落下风,一招一式脆得令人犯怵。打着打着那俩人就觉得不对劲,嘴里喊着“别跟他耗!”,手上左右开弓摁住他的肩,梆硬的鞋头狠命往要害部位踢,登时让他体会了一把男人最痛。
“嘶……”
他疼得弓下腰,下一秒耳边却嘭的一声——
从店里跟出来的陈觉站在他们身后,手里的半截啤酒瓶还在哧哧地往下滴血。
“你……”
被砸的那个显然是懵了,拿手往额上一摸,满手殷红。宋珂同样没反应过来,陈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眨眼工夫就给人开了瓢。
“愣着干什么,跑啊!”
关键时刻还是陈觉惜命,一嗓子把人全喊醒了。在对方开始找棍子的时候,他们俩后退几步,接着拔腿就跑!
“操!”
“别让这俩兔崽子跑了!”
身后两人紧追不放,他和他玩命一样在路上狂奔。
深秋的临江很冷,整个城市的色调都是灰蒙蒙的,空气里像浮着一层冰箱的霜。凛冽的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肾上腺素跟血压一起飙升,一种许久未有的释放把神经末梢都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