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儿后退两步,瘫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彻底完了,良久才开口道:“皇帝怎么知道我下毒的。”

邢文可直视着白怜儿:“当然是因为我知道,我不仅知道,还知道的很早。”

白怜儿恍然大悟:“果然,一个女子,一旦有了爱情,就有了软肋,我应该早点处理掉彩霞,本来想着万一东窗事发,就将她推出去呢。”

邢文可闻言,对白怜儿的恨意更甚:“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恶毒的女子,害了北疆两万将士,害了许大将军,害了邓奉仪,周美人,娇娇她们,还有她们腹中无辜的孩子,如今也是你偿命的时候了。”

说完,便吩咐春华将早已准备好的鸩酒端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哈。”白怜儿闻言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流下泪来,她从地上站起,笑着说道:“恶毒?”

“你去过北疆吗?”白怜儿直视着邢文可问道。

邢文可一愣,没有想到白怜儿竟问了这个问题,但白怜儿似乎并未想得到答案,而是眼神变得悠远,思绪似乎回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北疆的冬天真冷啊,尤其是草原上,寒风呼啸,每年的冬天,广阔的草原上竟然一片荒芜,连一块有草的地方都没有。每年的冬天都会有大批的牛羊冻死,饿死。每年的冬天,都会有无数的族人死于寒冷与饥饿。”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粘着我的小妹,就因为没有吃的,在冬天活活的饿死。可是,在距我们不远的地方,却有着大片肥沃的土地,那里的人生活安乐富足。”

说到这儿,白怜儿的眼神变得锋利:“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能占据肥沃的国土,而我们胡人,却只能在饥饿中挣扎!”

“主公说得对,终有一日,我们胡人的铁骑会彻底踏上这片沃土,所有的族人都会过上好日子,再不会有人在冬季里被饿死,冻死。杀死许平远,只是因为他是我们胡人铁骑踏平大雍的最大阻碍,杀死许梦娇她们,那就要怪她们运气不好怀了孕,成为了我登上太后之位的阻碍!”

白怜儿的表情变得嘲讽:“不过成王败寇而已,不过能够死我一人,除掉你们大雍的战神,值了。况且”白怜儿走上前,端过那杯鸩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你毒死我,就和我害死许梦娇她们有什么区别?”

说完,就要将杯中的毒酒一饮而尽。

“够了!”邢文可冲上前,一手将那杯毒酒打翻在地上。是啊,白怜儿该死,可她腹中已经成型的孩子确实无辜的。

白怜儿一脸疑惑地看向邢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