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来还常常哭吗?”

徐墨阳装作不在意似的翻了下手中的书。

又是这个问题。

木樨道,“白日不曾了,只喜望着窗子发呆,夜里时不时听见几声,恐是做了噩梦。”

徐墨阳心情烦躁似的,将书放下来,“昨日叫的杂耍班子,她也不爱看吗?”

木樨回忆起昨日簌簌的神情,摇了摇头。

她真是好羡慕簌簌啊,无忧宫第一次进了杂耍班子摆大台敲大鼓,竟是只为她一人。

徐墨阳听了她这般回答,眸中添了几分不耐,“杂耍不喜欢,小玩意儿不喜欢,送去的华服首饰也一概不碰,真不知怎样才合她心意!”

木樨听着这样的话,一时有些困惑,却又不知为何有些伤心。

她从前是可怜簌簌的,她那般善良可爱,却注定要被生吞入腹的命运,可后来见宫主这般待她,木樨艳羡之余难免有些妒意。

徐墨阳道完沉默许久,才收拾了神色吩咐她道,“木樨,你心思细致,帮我留意着她欢喜什么,下次一并说给我听。”

木樨答应后便退下了,她走在回去的路上,只觉心里一阵一阵涌上的痛意,简直让她不能呼吸。

这不是宫主第一次与她这般说了,她只是傻到今天才明白过来。

想要一个人好,希望她每日开心,这不正是她对宫主的心思么?

可宫主如今对待旁人,竟如她的心思一般。

木樨傻乎乎的,越想越难受,当即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好好哭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