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眼前晃动的屋顶也停下来了。
郁霄反应太快,两只手撑住她,把她半圈在怀里。
“怎么样,脚有事吗?”郁霄说着想要去蹲下去碰她脚踝。
季初景的脸拧成一团,“疼疼疼!郁霄——”
她本来屈着上半身,脚又麻又疼不敢动,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她被郁霄打横抱了起来。
一只脚上的鞋还半趿拉着,另一只脚上的鞋还牢牢地插在石子中间。
忽然腾空,季初景下意识惊呼,双手也攀上他的脖颈。
她看了一眼脚,眼睫轻抬,看着他眼角的红,雪松味道混着烟酒味,季初景有点上头。
可能是郁霄喝了酒,那条疤像颜色比平时深了,像是无意间蹭到了口红。
她松开手,手指伸过去,想帮他把那片粉红抹掉。
郁霄本来在看她脚,余光似乎看到了她的手指,忽然转过头来。
愣了一下,郁霄挑起一侧唇角,视线从手指挪到她圆溜溜的眼睛上:“干嘛?”
这声“干嘛”带着点气音和笑,声音低沉在她耳边回荡。
季初景蜷起手指,想当无事发生。
看出她现在属乌龟,郁霄挑眉:“嗯?”
季初景动作顿住,他这笑就仿佛在说“你是不是不行”!
她撇嘴,激将法对她没用。
下一秒,季初景的食指指腹贴在那道粉红的疤痕上,瓮声瓮气:“怎么弄得?”
这次郁霄没躲,笑容淡了点:“说过了,打工时候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