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对我有所隐瞒,但我并不怀疑你。”阮离心里又多了一些疑问,但还是这样说道。
“为何?”
阮离别过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不会有人派你这样的奸细和暗探来对付我。”
顿了顿,又道:“而且我需要你的帮助。”
卫栀很想问问我这样的?我是哪样?
“什么帮助?”
“近年来边境战乱频发,如今战事虽已平定,但受战争波及的几座城池修复不易,许多百姓因此背井离乡。”
“战后各地编户入籍的严苛审查,使得不少匆忙离开原本郡县,却没有文书能证明身份的百姓成了流民。”
“流民们途径的县城没有足够农田,无法尽数将其编入农籍,入工籍有技艺要求,商籍较为易入但经商需要本钱,如今私垦农田也是重罪。所以许多流民只能一路颠沛,居无定所。”
“长乐县是当今皇帝最初揭竿起义的起点,这里不少人都和京城有所关联。天子之地离庶民太过遥远,有些流民便想到此处寻求生存之机。”
“不日便会有流民自南而至,皇帝命我设法安置他们,让他们悉数依律法要求入籍,不能再以流民身份继续北上。”
言明前因,阮离郑重认真地问卫栀:“不知你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卫栀见他目光清明坚定,说起流民时语气里满是忧虑,她知道就算没有皇帝发话他也会把这件事看做自己的责任。
“我会竭尽全力。”卫栀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但我也有话要说。”
“十几年前,我父母带了户籍文书从西边一处连年干旱的地方迁来长乐县。我们家是普普通通的农户,我自小在那个小村子里生活,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长乐县城,也不认识外面的人。”
“我不是奸细,也不是暗探。我的确有暂时不能与你言说的秘密,但我不会迫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