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稀有的山石花,他曾在医书上见过。它是以前西南一个药农从险山巨石间移植下来后重新培育的。
这花原本生长的地方已经再找不到它的踪迹了。而药农移植的这花一年只开一次, 一次只有一朵,开完后会从植株上长出另一根可以移栽的叶茎, 来年才能多出一朵花来。
因为它无法成片播种, 只能通过这种一分为二的方式分株栽种,所以即使那药农子子孙孙已经传了很多代,这花也仍然是十分稀有难得的。
而它针对外伤有十分出色的效果, 能止血止疼帮助伤口愈合,关键时刻可以保人一命,所以每一朵都价值连城。若没有一定关系和手腕,即使有钱也买不到。
以往阮离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口需要多久才会不疼,又要多久才能愈合,所以即使知道山石花的功效也从未去找过。但现在他身上的疼和卫栀之间牵连着,他没办法同样不在意。
沈云松和明今都不擅与人打交道,但阮离也不放心他去寻药后把卫栀留在长乐县里。
阮离正静静思忖着应对之策时,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端着药碗的阮亭。
“该喝药了,不然小栀又得唠叨你。”
那日阮离和卫栀的情况阮亭都看在眼里。但两个小辈没有主动告诉他内情,他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给他们负责好后勤,平时熬熬药什么的。
想起卫栀蹙着眉提醒他要按时喝药好好养伤的模样,阮离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了几分。他端起还热着的药碗,将其中黑褐色的药汁一饮而尽。
“这是何物?”阮亭看见桌上的纸张,问:“药方?”
“嗯。”阮离拿出一张手帕纸巾擦拭嘴角。一举一动间都透着温和的气质,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严厉将军的模样。
阮亭欣喜道:“可是能解你身上蛊毒的?”
阮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