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吃草的绵羊时不时咩咩两声,头羊跑得欢快,身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好!好样的,不愧是兵部侍郎。”一阵热烈欢呼声几乎穿破耳膜。

谢菱背着手站在一旁看过去,拔了一根草茎在手里轻晃。

原来是轮到她大哥上场。

谢安懿先是演练了一套翼左击、逆鳞刺,接着将一双雪剑抛掷到空中,然后左右挪腾跳跃,先后将落下的双剑牢牢接住。

也正是因此换得了一片叫好声。

谢安懿朗声大笑,和友人们挨个敲了下手腕,又将手里的剑交给下一人。

那人接了剑,却很为难。

“我并不擅长舞剑,有哪位可以代劳的。”

众人不依,纷纷吵嚷起来,又是诱哄,又是激将,一定要他上场。

那人哭笑不得,卷起袖子将这群泼皮无赖一个个指了过去,笑骂道:“好样的,开始比试之前,你们个个跟我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定会襄助于我,现在全都倒戈。”

原来,他们的比试是有规矩的,按顺序轮着来,下家须得比上家的剑术更精彩,否则就要罚酒三壶,若是觉得自己实力不济,可找人帮忙,若是输了,酒也归那个同意帮忙的人喝。

可这人运气不巧,上家竟是谢安懿,原本说好要帮他的人,纷纷一本正经地假装自己没说过这话,众人掩耳盗铃地争执起来,颇为诙谐。

谢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抿着嘴笑。

这时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人,他身形比其他人都要高大些,器宇不凡。

“我替你上场。”

“三、三殿下。”那人吓得有些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