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上有迷香的痕迹,虽然浅淡,但因为保存尚好,还是辨认得出来。
绣鞋上风干的泥渍与郊外林中的泥土相同,以时间推断,少说已经过了五六日。
谢菱突然找上门,沈瑞宇不是没有怀疑过她。
但是千灯节出事在前,太子被罚在后,若说是为了太子做伪证,又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这些东西。
谢菱的信上所言全都与她的信物能对上,也更加证实了真实性。
“具体细节,你都在信上说了,我不再多问。”沈瑞宇扬眸,盯着谢菱,这一刻他又是秉公执法的大理寺卿,眉眼间有着威重的压迫力。
“我只问你一句,信中所说,是否句句属实?”
不得不说,谢菱也感受到了压力。
但她神情纹丝未动,没有露出丝毫心虚,反而比之前更加真诚,郑重点了点头。
沈瑞宇道:“好,既然谢姑娘对你所叙述的内容负责,我会按规程处理。”
说着,沈瑞宇拿出一张早已写好的文书,和一叠印泥,示意谢菱在上面盖手印。
谢菱看了一遍文书里的内容,却没细看,表现得像是一个战战兢兢不敢耽误的女子,认认真真按了手印。
那文书无非是说,谢菱保证,她并未做伪证,而大理寺也向她承诺,会最大限度地保护她作为线人的身份隐私。
沈瑞宇收起信笺。
似是不经意一般,问道:“谢姑娘怎会想到,在柳舟上见面?”
听到这个问题,谢菱露出了会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影子,似是有些俏皮,又有些得意。
“这里很隐蔽,不是吗?所有人都划着一样的船,左右都是湖水,又无人可接近探听,我想着,比凉亭安全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