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索知道她为什么不动那个水囊。

如果水囊喝空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接,而且还有可能要停下来如厕,都要打扰徐长索。

那就会显得她“不乖”。

徐长索扯了扯唇角,果然是个蠢的,这样好骗。

他主动勒马停下来休息。

身后那株虞美人听见可以休息,立刻软了身子,鲜红花瓣一般的裙摆从马背上流淌下来。

赵绵绵找了个避风遮阳的地方坐着,揉着自己发僵的手臂。

赵绵绵大约是真的很爱说话,现在被徐长索下了禁令,不许和他搭话,她只好一个人咕咕哝哝。

徐长索疑心她是在偷偷地骂自己,不由自主往赵绵绵那边多看了几眼。

赵绵绵揉完了手臂,又开始偷偷地揉自己的肚子、腰臀,保持一个姿势骑一整天的马,真的很酸啊。

“赵绵绵!”

徐长索忽然厉声喝止了她。

赵绵绵吓了一跳,惘然地抬头看他。

她刚刚喝了一点水,累得像小狗一样张开嘴喘气,嘴唇红润,看起来很湿很热,眼瞳里的傲气在此刻也变得不明显。

徐长索以手握拳,在自己的鼻子下方抵了抵,左右看看,小道上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空无一人。

他这才大步走过去,表情很凶,还没有开口,赵绵绵就已经觉得,她又被指责了。

“你是不是一点也不懂事?”徐长索压沉着嗓音说,“这种动作,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