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揉腿,还是肚子,还是……她都毫无顾忌。

赵绵绵被他吓得有点懵,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他在说什么,气得用力鼓起脸。

他不知道痛吗?痛了不会揉,痒了不会挠吗?

活人就是活人,有知觉有欲望,为什么反倒为了活得像死人一样,做出这些规矩。

她现在睡在荒草堆里,每天吃的是刮嗓子的干饼,只是在勉强活下去而已,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遵守那些规矩?

赵绵绵真的生气了,扭过头,宁愿面对着树干也不要看他,她肩上披着披风,团起来的背影气鼓鼓的。

徐长索抿抿嘴,背对着她,也不再开口。

他毕竟身为男子,这一路上,多有不便。如果赵绵绵自己不注意,无疑是在给他多添负担。他指出这一点,也是完全有理由的。

但赵绵绵气了很久。

直到晚上,硬生生吃完了一个饼子,她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甚至没想起来,时间到了,她可以兑换徐长索今日份的承诺。

徐长索犹豫了几次,要不要提醒她。

但是往常都是赵绵绵上赶着找他讲话,徐长索还从来没有主动打破沉默过。

这天休息得早,晚上填饱了肚子,天才渐渐黑了下来,两人并排而坐,无话可说。

徐长索其实习惯了沉默,比起跟师兄弟们在一起,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能想的事情更多。

但是身边是赵绵绵。

赵绵绵一说话,他就心想,她一定又要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