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在这里,或者住腻了,可以换到别的地方去。

其实赵绵绵说的计划,不是不可以成行的。

他为什么没有信?

徐长索在小屋坐到了天黑,又坐到了天亮,不想弄脏了这间屋子,才拉开门闩走到外面去。

小屋后面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徐长索走过去洗脸,步伐僵硬得像是死去多时的尸体。

一个人背着竹筐从旁边经过,徐长索的目光微顿,捕捉到那人微跛的右足,和耳垂上起锈的铁环。

那人好端端走着,只觉背后一紧,被人拎住了领子,差点不能呼吸。

徐长索猛然拽着他,牙关打颤,话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该先说哪一句。

那人惊吓得不行,转过头,看清了他的脸,忽然大叫一声,跪拜下来。

喊了一句,“徐小公子。”

徐长索愕然。

他压下嗓子眼里暴烈的情绪,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哑声问:“你叫我什么?”

那人被他拽得站立不稳,竹筐翻倒,倾了一地的吊坠。

徐长索弯腰捡起一个,在指间摩挲。

粗糙的丝绦,铜刻的舞狮头,硕大的眼睛。

和他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做的?”徐长索拧紧眉,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