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嘿嘿笑了一声:“是,是,这是小的糊口的手艺。”

徐长索眯了眯双眼:“你一直住在这儿?你怎么认识的赵绵绵?”

“赵……”那人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是不是那位,和徐小公子一起的姑娘?”

徐长索喉结滚动,太多的谜团,几乎要把他逼疯。

“你究竟是谁,你不认识她,却认识我,为何?为何当时我看见你,你要慌忙逃走?”

那人被揪得喘不过气,好歹从徐长索手里挣脱出来,才从头说起。

“小的是青庄人,老老少少都在这儿。那位姑娘,是那日偶然遇见的,小的朝她叫卖这坠子,被她拦住。”

“她说,‘徐长索也有一个’。徐小公子,就是您的尊姓大名,小的是听过的,很多年前,就听过,记得很清楚。”

“以前青庄有一户人家,姓徐,好像是武官,辞官后在此处安家,夫妻和美,生了个小娃娃。”

“有一天,一群宦官带着人来,杀了武官和妻子,只留下小娃娃。”

“打最前头的,穿着飞鱼服的官爷说什么,这孩子筋骨健壮,不愧是徐峰的儿子。便带走了,说要留着他的名字,把他养大。”

“走之前,在小的这里买了个吊坠。人都说,徐家是好人家,却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杀了头。小的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因此记得很深刻。”

“听见徐小公子的名字,小的就把这事儿告诉那位姑娘了呀。那姑娘说,小公子现在在朝廷里当大官,不爱别人提起此事,要是听见谁在嚼口舌,也要杀头的。所以小的看见小公子,就赶紧跑了。”

“小公子,小的不是长舌之人,当年的事,青庄好多人都知道,只是记得的人不多了,绝不是小的胡说!”

徐长索脑袋剧痛,放开了他,踉跄着瘫坐在一旁。

飞鱼服,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