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本就该如此。

“我……”那女生还想说话。

程斯年打断了她,持着手机冷淡道:“如果你想像江宴那样把事情闹到校长面前,被送回家,我可以马上跟校长打电话。”

“程斯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女生愤愤不平,不悦盯着余夏,闪烁着浓烈的警告意味道:“不信你问问她,我们就是跟她闹着玩儿。”

“你是么?”程斯年望向余夏,那双黑眸似深渊般。

余夏只觉那道威胁的视线要将她给戳穿几个窟窿,伴随着身上残留的疼痛感,潜藏的恐惧感加深,她眸光闪了下。

懦弱,和勇敢。

像是两条分岔路摆在她面前,每一条都像是无尽深渊,一脚踩空就要跌落下去。脑子里两个小人吵吵嚷嚷,你一拳我一拳打过来打过去。

懦弱说:只要你帮她圆谎,她说不定以后就放过你了。再说了,你这么大了还让别人掺和进你的事儿么?好丢脸啊!

勇敢说:你对江宴不反抗,对谁都不反抗,你是不是傻?!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她下次还是会欺负你!

程斯年微微蹙眉唤了她一声:“余夏。”

那声音仿似给她一点力量,将她从胶着里拉了出来。

“不是。”最终勇敢打败了懦弱,余夏瞪向那群女生,一字一顿道:“会长,她们在我饭菜里丢蟑螂,烧了我的书包,在我储物柜里放老鼠,还烧了我的试卷……”

因为害怕江宴,所以总伪装得懦弱无害,于是瞻前顾后,犹如惊弓之鸟,彻底将自己囚禁了起来。

伪装着伪装着,她几乎都快忘记曾经勇敢无畏,曾经肆意而为。

那女生瞳孔微睁,像是不敢置信般,又被细数罪行而羞愤。

“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