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那双眼眸不似往常柔和又隐忍,反而充满戾气与恨意,又带着铿锵的侵略感,似要将人狠狠踩在脚下。

“夏夏,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夏之荷掩唇,眸中又是惊愕又是慌乱,恰似满腹委屈,又望了眼余向城道:“老公,你信我,真的是这只猫它逼我的,我刚才……”

但她脸上脏兮兮的,没半分楚楚可怜模样,倒显得狼狈又狰狞。

“你刚才抓着它的脖子想掐死它,”余向城截断了她的话,语调沉着冷静,声音压抑道:“我眼睛没瞎。”

“老公,”夏之荷被他默然的眼神吓了一跳,轻咬薄唇,眼泪滚落下来,揪着衣角低声问:“难道,你真要为了一只猫怪我?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把这只猫送走!”

她索性也不装了,眼眶红红朝他望去,顿了下质问道:“你难道要因为这只猫,就毁了我们家!”

这句话,在余向城的七寸上。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他是这家的支柱,是为孩子们避风挡雨的大树;他舍不得孩子们吃苦,所以在她克扣余夏零花钱时才会反应那么大;他舍不得破碎掉表面和谐的家庭,所以秋秋随便生病就能留下;他宁愿找她当余太太,也希望给余夏一个母亲……

他始终渴望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即便,东拼西凑的家庭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圆满。

地下室腐臭的空气此刻变得浑浊,飘在空气中有种隐忍做呕的冲动。

余夏察觉到背后宽阔挺拔身躯微微一僵,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默了许多,她跟塞拉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