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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师弟,吃晚饭了。“白芷走过来。

“谢谢白师兄,麻烦放在石桌上。我手还脏着,一会儿带回寝卧吃。“

白芷欲言又止,想拍拍他肩。想到他不喜欢,最后默默走开,绕过一棵槐树,朝树上掬了一礼。

一抹绯色隐于繁茂的白花中,红袖露出半截手臂,接过白芷递过去的东西。

白芷离了西苑,又去往萧书所在的南苑。这几日墨流觞和詹月白的相处,他都事无巨细地汇报给萧书。

听闻墨流觞让詹月白在西苑玩泥巴,二人关系很正常,萧书松了口气。让白芷继续每日三餐都送去西苑,视察情况。

回到寝卧的詹月白,从食盒里翻出一瓶药膏,感慨万千。

“白师兄人挺好,就是口无遮拦,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思想波动这么大?”

打开药膏,淡淡的草药味传出。他眼睛微微瞪大,停顿许久才动手给伤口上药。

涂好药对着铜镜里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犹豫片刻,上手捏捏。发觉手感不错又多捏了几下。门外鸟叫声响,他立马收回动作。

吃饱饭本来还想练会儿引气入体,结果刚摆好姿势,早就累得不行的他,瞬间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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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从小就渴望能斩妖除魔,匡扶正义。姐姐一直告诉我,要做就得做师尊这样顶天立地的英雄。”

“师尊,爹爹不要我,姐姐也不在,我只有你了。”

墨流觞猛地惊醒,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詹月白,拉着一个人的衣角,泪眼汪汪地哀求不要赶走他。更离谱的是,他哀求的人,是他自己。

他按按眉心,完全没了睡意。

踱出寝卧,是一片狼藉的院子。墨流觞不想踩泥,飞身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