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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天际,驱散黑暗,缓缓照出一个红色的残影从槐林掠过,卷起落花纷飞。

“师尊!师尊你别吓我!”詹月白小脸上布满泪水,看起来为溺水而迟迟不醒的墨流觞伤心不已,“我还想跟着你好好学习仙术,惩恶扬善。师尊你醒醒!”

墨流觞停在玉潭边,恍然发现记忆中的画面变得很奇怪,就像是他错过刺杀溺水中的人,自己的魂魄仍然留在詹月白身体里。他摇摇头,不该出现的记忆消融。

“真见鬼了,是先前魂魄交换的影响吗?”

他掀开衣襟,胸口处扎入心脉的伤已经愈合,留下浅浅的粉色瘢痕。他虽然也是断心脉再生,身体和修为却没半点反噬,只当这些都被詹月白受了。

当初他召唤本命剑是打算杀掉披着自己皮的人,再御剑逃走,没想到本命剑碎。但他不想错过机会,只能退而求其次动用腰侧的短刀。

可短刀仅仅刺破皮肤,无法寸进。如果不是对方突然睁开眼,抓着他的手主动往胸口送去,或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之后对方还故意刺激自己杀他……

“你就那么想死?”墨流觞轻轻吐口气,阖上衣襟,微微蹙眉,“哪有那么容易。”

墨流觞一身露水回到西苑,詹月白已经开始劳作。

“早上好。”

听到詹月白朝气的声音,他略有些诧异,偏头看人一眼。詹月白依旧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似乎扯着脸想对他笑,如果那算是个笑的话。

墨流觞拉过送早饭的白芷悄悄问他:“你昨日送饭,有没有提我?”

“没有啊。”

虽然困惑,墨流觞也没再追问,直接往书房去。他没有虐待小孩的习惯,让白芷送药膏就是担心詹月白多想,绝非关心他。毕竟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没什么成就感。

过了几天,詹月白进度太慢,西苑一直处于修缮状态,实在不便于会重要的客人。墨流觞将他赶去接见玄月教巫女,简称白莲花,自己则到主殿候着。

詹月白随着白莲花踏入殿门,看到一脸担忧之色,还泫然若泣的墨流觞,不由得一愣。这又是演哪出?他想离开,避免被二人恶心到。讨厌的藤蔓又钻出来缠住脚,他被迫站在一旁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