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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詹月白继续解释,“每个人身上都有特别的味道。比如余尧身上是很淡的墨香,那是因为他常与笔墨打交道。白师兄身上会有草木香,因为他常接触药草。但李翰身上的味道很奇怪,我只在雨露镇闻到过,闻着就会勾起人很不好的回忆。”

墨流觞指腹在药罐里打转,背对着詹月白,他眸色越来越暗,眼神也越来越狠戾。

体香这个他当然知道,只有在两个人靠得很近的时候才可能闻到。

詹月白浑然不觉。

“我怀疑李翰被狐妖附身了,但无法确定。师尊对雨露镇还记得多少?会不会有逃掉的狐妖?”

“为师对之后发生的事都没印象了。”墨流觞又继续涂药,“很好,第一天就有这么多发现,看来我们的计划确实起了作用。”

“如今不确定李翰是不是真的被附身,师尊还有什么其他想法吗?”詹月白想看墨流觞表情,但若转头幅度太大,另一边欲盖弥彰的外衫便会滑落。他只能轻轻偏头,看到墨流觞的侧脸被夕阳中镀上暖色,红橙相接。

墨流觞平静道:“暂时没有。”

会不会是自己想多,冤枉了人。只能等比武最后一日交手方能确认?

其实可以直接跟踪人,不过詹月白没有那个能力。墨流觞要是想贴追踪符应早贴了,不需要自己来指指点点。

讲完正事,空气再次安静下来。这个药涂的太久,詹月白感觉屋里的温度似乎升高,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师尊,还没涂好吗?”

墨流觞的手指早已越过伤口,游离在其他部位,也是为什么詹月白觉得不太舒服。这一句话让墨流觞回过神收去动作,顺便帮人将衣服披上。

“好了,这几日我都会来帮你上药。日后记得不要再伤到,留疤不好看。”

啊?还要来几次?詹月白神色不自然,紧了紧外袍。

墨流觞嗤笑道:“瞧你这样,跟被欺负的黄花闺女似的。怎么,不想让为师帮你?要不我叫白芷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