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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觞眼神微动,清了清嗓子道:“你伤势还未痊愈,今日本可以不来。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见为师,为师总不能拂了你的意。不过你不方便动作,一会儿就帮我研墨,可好?”

听这话詹月白就想离开,早说就不用来了啊。他还是跟墨流觞进了书屋,帮人把宣纸铺开。

詹月白认真履行着磨墨的职责,浓密的墨汁在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下渐渐显出。

墨流觞沾了沾墨汁,动作熟稔地提笔,定睛一看,竟是在默写经文:大道无形育天地,大道无情行日月,大道无名养万物。天为道者,行而生迹。弗若逆之,清浊相冲。

这和詹月白知道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雷同却又不同,好像后面的话是他自己编的。

写到一半墨流觞停下,似是忘记后文怎么都想不起来。随后便以詹月白应该多休息为由把人赶出西苑,并跟詹月白说以后都不用来了。

莫名其妙被赶走的詹月白杵在西苑门口挠了挠头,步伐轻快地离开。墨流觞的行为给他灵感,他打算去藏书阁找点经书看看,有助于平心静气。这样见到墨流觞就不会这么紧张。

人走后,墨流觞撑在书桌前,双手青筋凸起。

他粗暴地将未干的宣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颓然坐回凳子,紧闭双眼。

待气息平稳,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储物囊,囊中赫然装着的是詹月白先前捏好的一堆小泥狗。他掏出一个放入手中,又闭着眼深吸口气,手再摊开只剩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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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詹月白在藏书阁,余尧他们跑过去找他。下午正好有一场和谷小小对战,他们是去告诉詹月白这个好消息。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做。我虽受伤,但赢也必须光明磊落。谷师妹,你不用担心我,别手下留情。”

于是在下午的比试中,詹月白毫不意外地又输三场。一场被逼吐血,一场不小心踩中机关。谷小小拼尽全力,也赢了比赛,而且还在詹月白有意无意地引导下,突破辟邪剑第二重。

但大家发现,詹月白虽然输,可输得非常帅气,输得游刃有余。退出场地线的那一刻,似乎他才是赢家。

本来众人都在下注詹月白能赢谁,如今变成了,谁能让詹月白输得更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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