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脸皮薄,羞赧垂头婉言:“如何使得,我的绣工登不上台面。”

她不似绣坊里的绣娘,她绣的花样只随心意,一直以来都为自己所用,即便是家中爹娘讨要,她也不曾让他们用过,毕竟她的绣工实在是不入流。

掌柜怔了怔,笑了一声:“沈姑娘不必担心……”

话未说完,丝绸庄外突兀的传来噼啪的鞭炮声。

掌柜皱皱眉,顾不得和她商讨,径自走出柜台,看到铺子外那遍地的炮仗,他骂骂咧咧道:“真是造孽,不就一个酒楼么,至于这样兴师动众。”

沈雁疑惑道:“外头有什么吗?”

“没什么没什么,沈姑娘可想好了?”掌柜的万分希冀的瞧着沈晚。

沈晚想了想还是摇头,温声婉拒,“我恐怕帮不了掌柜。”

掌柜虽有遗憾,还是道:“叨扰沈姑娘了,我这就帮你把这些包起来。”

付了银钱踏出丝绸庄,沈晚满载而归,实在拿不下的便留在丝绸庄,待会去让仆人来取。

沈雁黛眉轻蹙,“晚晚,你绣的那么好,为何不答应了那掌柜。”

她大可以应允丝绸庄掌柜所请,又缘何婉拒。

沈晚弯眸笑了笑,“我纵有那善心,也不见得掌柜会领情。”

来往丝绸庄那么多次,她自也清楚掌柜的家世,他家中夫人乃是绣娘出身,论绣工比她高出一筹,可他偏找她绣帕子,要说这中间没有什么猫腻,她不信。

沈雁目光微沉,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