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生性多疑,尤其在他病后,太子储君的位子岌岌可危,她不愿自己的儿子似先帝那般昏聩,以至于不顾朝堂,流连于酒池肉林。

太子娶沈国公的嫡女也是顺陛下心意,也能让她们母子稳固地位。

沈晚苏醒的刹那头疼欲裂,脑海一片空白。

柳儿扶着她起来,喂了她两口水。

“小姐,你身子好些了吗?”

沈晚揉了揉眉心,“没什么大碍,只是头还有些晕。”

柳儿想起这事就忿忿不平,“太子殿下仗着自己是储君,就可以随意作践小姐吗。”

这样晒的日头,在乡田劳作的老农都撑不住,又何况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且小姐晒了半个时辰,差点命都没了,太子殿下也不管不顾,任由她自生自灭。

沈晚面色青白,趁柳儿还未说出更僭越的话,她沉声道:“柳儿,我有些饿了,你去看小厨房煮碗清粥给我。”

柳儿住了嘴,悻悻地挥开帘子,朝小厨房走。

吴皇后认定沈晚是未来太子妃,特意在长乐宫腾了一间暖阁供她小住,原本她是打算再东宫一隅置一间屋的,可二人尚未成婚,婚期也未定,于理不合这才退一步让沈晚住她的长乐宫。

暖阁后头便是小厨房。

沈晚拖着沉重的身子下榻,慢悠悠地走到软榻,扶着桌沿坐下。

柳儿取煮好的粥回来,见她起身吓得喊道:“小姐,你身子还未好全呢,怎么就起来了,快回去躺着。”

沈晚摇头,“我躺的骨头都酥了,还是起来走走吧。”

柳儿把粥搁在榻边,摆好玉勺。

“小姐,粥煮好了,您快来喝吧。”

沈晚小口吃着没有滋味的清粥,一勺又一勺慢吞吞的吃完,垫了肚子头也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