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坊间再怎么言传,沈国公府的名号摆在那,无人敢真的践踏羞辱。

如此又过了几天。

天渐热,沈晚在树下置了张美人榻乘凉,手里捧着银耳西瓜羹,一勺一勺抿着,银耳西瓜羹虽冰镇过,但入口即化,甜腻的滋味不见半分,冰凉绵软且清凉解渴。

沈晚喝了一碗柳儿便不再让她喝了。

“小姐,你不许再喝了,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柳儿收起空碗,并把小桌上那满满一大盘银耳西瓜羹,一并拿走。

沈晚舔了舔唇瓣,“再吃一勺也不许么?”

她将养的这些日,吃的清淡还要喝那些苦涩的汤药,

柳儿义正辞严道:“您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月信也迟了好几天,喝多了怕得闹肚子,要是不想再多喝一份药的话,还是乖乖听奴婢的话。”

沈晚甚是厌烦喝那些浓苦的药,听她这话果真不再讨要,拿起身边的笸箩挑线。

忽地柳儿折返,她欣喜的喊道:“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哥哥回来了?”沈晚丢下手里装着丝线的笸箩,起身穿过月洞门,冲出院子。

门外身量高挺的男子如松柏屹立,他闲适地靠在红木楠柱旁,“沅沅,一年不见你又圆润了些。”

沈晚嗔怒,瞪大了杏眸,气得腮帮子鼓的圆圆的,“沈景延!”